2010年12月30日 星期四

霸凌

最近常看到校園霸凌的新聞,其實小時候我也常是被霸凌的對象。沒什麼本事又很喜歡幫人出頭,通常下場就是爸爸接到來自學校我被同學打得很慘請他把我接回的電話。爸爸常形容那時候我不是躺在醫務室就是被放倒在教室臨時幾張桌子拚起來的床上。也就是說呢,這種校園裡的打打鬧鬧早就已經是司空見慣的,而媒體的這種熱點效果只是把長久已來就發生的事情赤裸裸地送進每個吃著晚飯的家庭裡。

倒不覺得會倒人胃口,我反倒比較擔憂的效果會是社會裡的區隔效應會更顯嚴重。接連在公立學校發生的種種事件恐怕更是落實了菁英學校存在的價值與必要性。眼看私立小學與中學用極其昂貴的價格招募學生,但接二連三拜訪的家長卻是絡繹不絕。在孩子出生數目像坐溜滑梯似地往下探底之際,更意味著家長敢把金錢砸向家中獨子或獨女的教育費用上。這種私立出生的菁英自我認同很有可能就會逐漸銘刻在孩子們的心中,更令人驚駭的是在同一所學校內彼此網絡的連結也複製在孩子結交同我族類的傾向。我想像著這樣的因會有什麼樣的果:或許原來在台灣並不明顯的階級色彩,會透過教育的系統逐漸在台灣社會成型。

諷刺的是,教育不是應該成為推動社會階級流動的攪拌器嗎?

1 則留言:

  1. 用社會學的角度看教育,本就有促進社會流動(過去的台灣社會)與複製社會階級(現在的台灣社會)的矛盾存在,所以布迪厄的慣習才會屢屢被拿出來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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