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要我身上帶著一個玉戒子,好像古時候裡有個說法是玉碎人安。雖然保持平安最好的方法是多加小心,不過感覺一下身上有個被套牢的東西,倒是一個不錯的體驗。像是哈比人為了拯救中土世界的承擔,耗盡心神而搞得精疲力盡;或是在晚安,祝你好運裡為了不被同事發現,在上班之前都會把婚戒拿下來的夫婦。戒,好像只會在愛情的初期裡才會扮演一點美麗而令人嚮往的東西。
我像是賭神一樣在每天早上的時候不斷摸著套在手上的玉戒子,只是當然還沒像他那麼神。但突然發現這個字真的很有意思,尤其當這個套牢的觀念與婚姻連結起來的時候,在某種程度亦代表著一對進入婚姻關係的男女也必須遵受著在社會價值裡對於夫妻關係的律則。這彷彿就像是一旦套上魔戒之後就會被索倫和它的囉囉看顧追蹤的氛圍。但其實也有另外一面的想法。比如說,我的身體機制是還沒將玉戒納入,因為我總會突然驚覺,奇怪手上的戒指怎麼不見了。然後再從最近二個小時走過的地方重新找上一遍,讓它可以乖乖的重新回到左手的中指上。我想初為夫妻的倆人,也應該會偶而忘記自己應該如何扮演在家庭裡的角色。尤其是在家大小姐進入到別人家庭裡,或是在外捻花惹草、逢場作戲慣了的先生,總是無意或有意的回到走上紅地毯之前的那個自己。但我想,會習慣的吧!
最慘的,或許是戒在人不在的悲劇。不管是玉全人未安,或是這個與婚姻強力連結的概念,隨著時間空間還有自我狀況的成長變遷,中年、老年之後漸漸發現每晚與你暖被窩的老兄,最大的連結就只剩下孩子的時候,無奈之情恐怕自心油然而生!我趕緊拿下那個束縛,想像在河濱自由飛翔的鳥兒。不過,套句蘇淳在蝸居裡的話:專制能讓百姓心安,即便心中有著對於自由的渴望,但是我們總會變成一個傾向安於習慣中的處境裡。
戒啊戒啊,你果然是屬於魔界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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